病体(ABO)
⚠️普通暴力血腥色情烂俗的故事,写的挺糙。
·我要说一下,我们的lyc小同学是个,比A还A的A,只是记忆没有完全恢复,他偶尔会像三岁小孩,这个会在以后写。啊,我好想直接写小狼超,TAT
病体
C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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鞋已经被清洁工丢掉了。
灵超亲自从垃圾箱里翻出来的。
垃圾袋都有分类,鞋被扔进了一堆旧衣物里,衣服都有定期清洗,倒没有什么难闻的异味。只是灵超两手沾满了干涸的血痂,形成了一个个猩红的小点,粘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,莫名有一丝即将迎来杀戮的血腥感。
“刷了吧。”李振洋正在吃晚餐,见此,手中的筷子一顿,而后神情极其不自然的低下了头。
“好。”灵超低声应他,嗓音干哑。
“声音怎么回事,病了?”
说着,李振洋就要起身来探他额头。
“没有。”灵超惊了一下,而后快速侧身躲过,脸上瞬间血色全无,只苍白无力地对李振洋扯出了个笑。
“洋哥,我很累,我想早点睡了。”说完,他眼皮耷拉了两下,还身形不稳地向后晃了晃。
“哦,行。”李振洋闻言,若无其事地坐下,点点头,没有过多嘱咐,摆摆手就让他上楼了。
监控,显示屏。
灵超刚回到屋子,就一头钻进了卫生间。
他看起来自己也不喜欢那些脏污的血痕,再次出来时,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,手上干干净净,那双雪地靴更是被刷的连边角都泛出了白。
灵超没有上床,坐在地毯上,环顾了四周一圈,然后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。
他把雪地靴抱在怀里,用那薄薄的刀片,沿着厚厚的靴底,一点一点地割。
李振洋蹙眉,微微向椅子里躺了躺,点燃了一根薄荷烟。
灵超像是力气太小,水果刀的刀片怎么用怎么不顺手。好几次向下滑动,差点割伤他自己的手。
李振洋在本子上默默划掉了一个选项。
过了有一会,两个靴子的靴底终于被完全割开。棕色的胶底比较透明,灵超把他们反过来,对准自己的脸,一点一点,不放过任何细节的仔细观察。
皱眉看了得有好一会,小朋友苦着一张脸,把他们又都放了回去。
他起身,扔了两片被割下来的靴底。然后爬上床,突然抬手,毫无征兆的脱掉了那件纯棉睡衣。
少年特有的纤细身姿挺拔有型,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完全展现在屏幕上。白嫩的身体细腻饱满,即使隔着黑白的色彩也看起来手感极佳。他锁骨很深,肩在Omega里已经算宽,从脖子一路下来,骨头自顾自的形出一条优美的曲线,他伸了个懒腰,腋下干干净净,甚至连一根杂毛都没有…
李振洋闭眼,深呼吸,关掉了监控,起身,离开。
而几乎就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,少年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,飞速冲到了那双雪地靴前,下一秒,手中已经拽住了什么东西,无声无息的滑进睡裤里。
是夜。
“快跑,跑,别回来,永远都别回来!”
“你害怕吗?你没有怕的资格。”
“杀了他!杀了他!”
梦境中的场景光怪陆离,从浮沉不定的大海,转为人气爆满的拳击台。一条条油光水亮的军犬被关进笼子里不安地低吼,耳边是人们热血沸腾撕心裂肺的呐喊与尖叫,他们身上全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,血淋淋的,爪子上布满了鲜血和碎肉。
一声哨响,它们不约而同地同时从笼子里狂奔而来。
第三视角瞬间转换为第一视角,一张张血肉模糊的脸放大了接连浮现在眼前。
——砰。
大海,无穷无尽。
阴暗潮湿的邮轮地下舱,油箱翻滚,不少人饿死在了墙角。
尸体渐渐腐烂,渐渐发臭,生虫。周围的人们各个昏昏沉沉,不是在睡觉,就是在发呆。偶尔,男人会站起身来,拖起躲在黑暗里的女人,拉到一边,一个接一个,直到那歇斯底里的哭喊彻底平静,他们才会紧紧裤腰带,嘴里含上根廉价雪茄,浑身腥臭的坐到自己身边。
“我们要去哪儿?”
“中国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
“把你送去,验收成果。”
成果?…… 什么成果。
荒芜人烟,一望无际的沙漠。
烈日当空,阳光烤的人皮肤生疼。长时间缺水令他无法再正常行走,风沙肆虐,磕磕绊绊的,已经几乎走两步就要摔倒,他双腿发软打颤,跪下去,再爬起来,紧接着,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。他快要被火辣辣的太阳燃烧融化,体内仅存的水分迅速蒸发,好几次,好几次,他都感觉自己已经要死了,却不知是靠着什么力量,还能奇迹般地再站起来。
心底仿佛有个声音,一遍遍重复。
不能死…… 不能死,活着,就有希望。
——!!
耳边短暂的轰鸣,爆炸的声音将灵超从梦中惊醒。
他弹起来,迷茫的眷顾四周。而黑暗,无声无息的将他笼罩。
愣了半晌,灵超抬手,发现自己的指甲早已陷入了血肉里,现在正在悄悄地进行自我愈合。
有点痒。
灵超把那块皮肉含进口中,再拿出来,依旧是白白嫩嫩。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过。
清晨醒来,两人默契的对关于昨晚的事情闭口不提。
李振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权当养了个小猫小狗似的,就那么不冷不淡的把灵超养在身边。
灵超开始上学,也逐渐对家里的事物愈发了解。李振洋平时很忙,灵超不知道他在忙什么,偶尔时隔一个月才回一趟家,甚至今天回来,还是灵超告诉他,木柜子被他扔掉了,换下来的鞋以后得用专门的鞋柜来装。
俨然一副小主人模样。
李振洋看他这样,倒没有被取代了的怪异心思,只觉得好玩儿。他脱了大衣,看灵超小小的一只窝在沙发上,凭空生出了点想和这小孩儿亲近的念头。
“医生下个星期过来,你脑袋里没问题,可能是暂时性失忆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李振洋尽量放柔了声音,不想再勾起灵超不想回忆的悲伤情绪。
“哦。”灵超冷淡地点了点头,继续低头看那本他抱了很久的书。
李振洋撇撇嘴,自觉无趣,扯了领带,回书房办公去了。
不曾想灵超却是悄咪儿地跟了进来,继续坐在他书房的沙发上看。
李振洋手顿了一下,抬眼看他,他晃悠着小腿,没有丝毫要开口说话的样子。
男人索性不管他,任由他翻来覆去,拿东碰西,折腾一大圈儿,最后还是灵超气鼓鼓地把书往书桌上一摔,小脸蒙了气,连光着的小脚趾头都气得发红。
“你为什么都不回家!”一开口,灵超质问的很没底气。
但李振洋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委屈。
“哥哥忙。”大人头都不抬,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。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,一会儿点一下鼠标,一会儿拿出叠厚厚的文件夹翻找,这有条不紊的样子,莫名让灵超安心了不少。
至少男人没骗他。
“那,那你怎么能不对我负责。”
“噗——”李振洋一口咖啡没咽下去,杯子口倾斜,撒了些许,点点褐色掉落在干净的白纸上,极其显眼。
“你知道负责是什么意思吗,一天天的,小孩儿,净瞎说。”他站起来,抽了几张纸,解开衬衫的三颗扣子,一手擦桌子,一手收拾自己。
灵超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,硬着头皮说:“知道,你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。”
“我呸。”李振洋呸呸了一下,说:“你这都从哪儿看来的。”
灵超眼圈红了一下,指指放在桌子上的书。
“狐狸说的。”
“什么狐狸说的。”李振洋大手翻开那本印着彩图插画的童话故事书,不用想,就知道这是灵超在书里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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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开始认真的考虑关于三观问题。
灵超现在太小了。
无论是心理上,还是生理上。一个不足十八岁的小孩,还丧失了一部分记忆,这种时候,想一想,他好像的确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与人相处。
李振洋脑海中突然诞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。
“要不你跟我住去?”
灵超愣了一下。
李振洋也愣了一下。
这栋房子不是他的唯一财产,他爸妈把他抛弃以前仁慈的留了套小公寓。三室一厅,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旁边,那边的学区非常优秀,出行什么的也很方便,这么想着,李振洋愈发觉得让灵超搬过去住比较好。
可他一个年轻气盛的Alpha…… 和一个没被标记过的Omega……
“好啊。”
李振洋刚端起咖啡杯的手一震,这次整桌文件都直接废了。
灵超在他目光所及之处,阳光下,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。少年的骨相很是清晰,有着高挺的鼻梁和一张红润润的小嘴,他荡出个笑,李振洋看不出那笑容里都藏了什么。
又是那熟悉而陌生的血腥感,仿佛浸染了战争多年。他有着寻常Omega没有的侵略性,而这种感觉并不是爆发而来的,就像是在抽丝剥茧,先天的甜蜜因素引起躁动,后天的强势又让人无时无刻都在感觉被压制,这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威胁感不由得让李振洋心升些许怒意,于是他不再收敛,释放出一身掺杂干玫瑰花瓣的朗姆酒,但灵超不为所动,依旧是甜甜的笑着看他。
他难道对他自己的攻击性一无所知吗?!
李振洋一拳打到棉花上,被这房间内纠缠的信息素味诱的心烦意乱。
他想压迫,想放肆,想让人别这么张扬,小心哪天被他抓过来咬。
可对着那张看起来还不足十八的小脸,李振洋什么都忍了。
未成年人保护法…… 未成年人保护法…… 我国有一套完整的未成年宪法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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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三更,李振洋翻身而起,飞速冲进了还未散尽雾气的浴室,不一会儿,冷气逼退了层层薄雾,近190的高大男人打着冷颤,磕磕绊绊地爬到床上,浴巾一甩,通体冰凉的进入了睡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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